“我们这么多人,还看不好一个孩子啊?”东子就不信邪了,“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啊,可你怎么跟抛弃了他似的……”
也就是说,其实这十几年里,陆薄言并没有完全忘记她。
苏简安打着打着就发现,陆薄言用的是上次她送他的领带。
陆薄言西装整齐的出来,看见苏简安抓着被子望着天花板出神,走向她。
哎,陆薄言?
就在这时,沈越川跑了过来,朝着苏亦承扬了扬下巴:“我不行了,你去顶上。”
苏亦承挠了挠洛小夕的腰:“那你试试我是不是变|态杀人狂。”
慢慢地,也许是因为缺氧,也许是因为害羞,苏简安的白|皙的双颊上绽开了两抹绯红。
小陈别开视线:“我不能这样做。”
她抓过陆薄言的手一看,果然,他的掌心上有割伤,还不止一处,深深浅浅的伤口,长短不一,正往外渗着鲜血。
她至今还记得那个夜晚,荒凉的郊外,乌云蔽月,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诡异。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毫无温度的墓碑前,任由眼泪模糊视线,模糊这个世界。
“不用这么急。”陆薄言的目光里弥漫着一片沉沉的冷意,“我倒想见识见识,什么人敢觊觎我的人。”
苏简安起身:“我去打个电话,你们慢慢吃。”
她在这里出生、在这里长大,说出自己是A市人的时候,口吻中都仿佛带着A市与生俱来的骄傲。而且她还是陈家的小千金,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上层,从小养尊处优,过着公主般的日子。
是因为安心,还是……她在潜意识里就很害怕陆薄言?
陆薄言突然叫他父亲,声音极轻,如果这不是第二次的话,苏简安几乎要以为这只是自己的幻觉。